神性的流出（社畜摸鱼版）

Chapter24：

关于唐纳德的消息传得很快，不到24小时，所有的犯罪团伙都知道了这个人的下场。与马洛尼‘决一死战’后的第五个晚上，与杰森前四天晚上看到的完全不同。

他进去查看孩子们的情况，确保丽莎安然无恙，即使她从他带她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仓库，然后他出去巡逻。只是街上什么也没有发生。他跟贾敏、姑娘们和威尔克斯住在一起，但他们也什么也没看见。那天晚上杰森只阻止了一次抢劫，然后回到仓库照看孩子们直到太阳升起。

第六天晚上，他只阻止了一个想偷车的人。昨天晚上的抢劫犯和小偷在杰森抓住他们的时候吓得浑身发抖，以至于他甚至不需要为保护他们而战斗。在警察把小偷带走之后，杰森坐在一座特别高的建筑的边缘，在犯罪小巷的街道上，隐约感到不安。在犯罪巷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足以让他警惕起来。

连续两个平静的夜晚更令人担忧。杰森不相信。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他暗自思忖着，对安静的街道皱着眉头。

“关于唐纳德病情的消息传开了，”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。

杰森吓了一跳，几乎从大楼边上摔了下来。他一挺直身子，就开始恶狠狠地咒骂起来。“该死的，芭布斯，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了。”

“你问了一个问题，我回答了。”她傲慢地回答。

杰森咕哝道。“我总是忘记把这东西从头盔里拿出来。”

“啊，别这样。你想念我闪耀的智慧。承认吧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棒的健谈者。

杰森哼了一声。“随你怎么说，红发美人。”么，我有什么荣幸呢?这就是我忽略了的专员打来的12个电话吗?”

自从唐纳德之后，他用来和戈登联系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。他知道局长有很多话要说，但杰森什么也不想听。但他犹豫是否要放弃电话，以防戈登真的需要联系他。但这并不重要。戈登可能对杰森把唐纳德留在这个州不高兴，但他应该庆幸自己把他留在了任何一个州。杀死这个人渣的诱惑一直很强烈。尽管如此，由于杰森忽略了大量的电话，戈登派超人去追杰森可能只是时间问题。他绝对没有心情听超级讲座。

“他并不激动，”芭芭拉承认。“但不，这不是我现在跟你说话的原因。我想去看看那个女孩。她没事吧?”

“吓了一跳，”杰森承认道，他一边想一边噘起嘴唇。“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，她一直没有离开过仓库。不过她是个坚强的孩子。她会振作起来的。”

“她让你照顾她。”芭芭拉补充说，杰森对这种信任感到温暖。“唐纳德的消息传开了。他得通过管子吃饭和呼吸。医生们认为他再也走不动了，他的手再也不能充分使用了。”

“真可惜，”杰森干巴巴地回答。“但是，嘿，他还在呼吸。”

“是的,他是。谢谢你，”芭芭拉回答。“不管怎样，我想这就是你看到的安静街道的原因。考虑到唐纳德刚刚发生的事情，我认为罪犯们会躲一段时间。”

“希望是这样，”杰森认真地说。由于马罗尼的伤，他还很痛，而且很累。“那么专员呢?我还会在通缉令上看到我的脸吗?”

“他想对你大喊大叫，但不，我想他不会找上你的。在警察到达现场之前，我已经把唐纳德犯罪的证据送去了。没有人喜欢儿童掠食者。”芭芭拉回答说:“我认为他们会放任自流，但也会说一些非常强硬的话。”

“嗯，我得接受这个。”杰森傻笑着说。

芭芭拉听起来好笑。“你最好还是别这样做。相信我;我是凭经验说的。”

杰森哼了一声。“是的，我想你知道。但是，宝贝——你们知道我，从来没有人做过聪明的事。”

“我想这是真的。别把通讯器扔了，杰森。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一些信息或者备份，如果你需要的话，我很乐意帮助你。”

“我们将会看到的，美女。现在你们去缠其他鸟吧。”

“晚安，杰森。”芭芭拉说，听起来很开心。

她停了下来，留下杰森在思考他要用这个网络连接做什么。他摘下头盔，拿出一支香烟。一方面，和芭芭拉交谈很愉快。她是对的：他想念她。这些日子里，他真正交谈的人只有罗伊、科里和阿尔弗雷德。提姆在那个数字里呆过一段时间，也许还会再来一次，但眼下杰森还在生他的气。与芭芭拉站在同一战线是件好事，尽管这可能会持续很短的时间。另一方面，不管有没有轮椅，她仍然是一只蝙蝠。在布鲁斯面前，她比其他任何人都勇敢，但杰森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抱幻想，只要事情到了关键时刻，她就会去做她认为需要做的事情。蝙蝠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，就越好。当然，那已经是极限了。芭芭拉知道他又回到城里来了——可能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。从那以后，他毫不怀疑她一直在监视他。如果芭芭拉监视他，布鲁斯也会的，只要他一回到哥谭。

杰森叹了口气，吸了一口烟，再次觉得有必要离开哥谭市。他不能思考——至少现在还不能。当时一切都很平静，但那只是暂时的。在杰森再次离开之前，这条小巷需要保持稳定。还有孩子们。

他熄灭了香烟，戴上头盔，站在那里，准备回仓库。如果没有工作可做，他至少可以照看一下孩子们。他们感受到了上周的压力，为了避免更多的威胁，他们在晚上早些时候就来了。前一天晚上的平静还不足以让他们放松下来。如果芭芭拉是对的，事情可能会暂时平静下来。离圣诞节只有五天了，就连犯罪团伙也倾向于在这个节日里安定下来。希望这足够让孩子们再次感到安全。大多数大一点的孩子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都过得很轻松，但是很多没有在街上待太久的孩子都有点紧张。丽莎被绑架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怕的提醒。

莉萨一直靠紧靠杰森来解决这个问题。他觉得那样很公平。那孩子才六岁，她才在街上待了几个月。在此之前，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是她在除了杰森以外的任何成年人面前都是非常敏感的，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，是因为亚历克斯一直保护着她。

他是个好孩子——无家可归的孩子愿意分享资源并不常见，但亚历克斯打破了这种模式。即使他不是最年长的，其他人也会听他的，他阻止了许多人打架。没有那么严重的争吵经常发生。杰森一开始就制定了规则——他放在仓库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属于每个人的，不会为资源而争斗。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东西，杰森会得到更多。仓库外允许吸烟，但禁止携带毒品和酒精。如果孩子们做了其中的任何一件事，他们需要在白天的任何地方做。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它造成了太多的问题。至于香烟，杰森并不一定喜欢很多孩子抽烟，但他和街头的孩子一样。它消除了饥饿感，帮助镇定了神经。由于孩子们有了固定的食物，许多烟已经减少了。

杰森走进仓库，立即脱下头盔。为了丽莎，他开始努力不让它在仓库里出现。能看到他大部分的脸，对她来说更轻松，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试图绑架她的人渣。

“嗨，小胡萝卜头。”当丽莎跳向杰森时，杰森向她打招呼。“还是之前那样?”他问道，她立即爬上他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。

她什么也没说，但她把他捏了一下，他就接受了。他把她转到背上，拍了拍她的胳膊，然后巡视了一圈，以确保之前没有到过那里的每个人都安然无恙。杰森已经准备好让提姆的孤儿院计划以更实质性的方式启动。孩子们睡在温暖的床上是件好事，他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实际上想回到学校。学校是一个温暖的室内环境，相对安全。杰森在街上的时候也不是特别想退学，但他是个很实际的孩子，没有办法留在学校不被送到寄养所、集体之家或少管所。他减少了损失，继续前行。

威尔克斯已经来送过他们的夜宵了，还有几个孩子从贾敏家带回来了食物。杰森坐在地板上，这样丽莎就可以一边吃东西，一边紧紧地抱住他。关于谁得到了什么有一些争论，但所有这些都是通过严格的谈判解决的，所以他认为没有必要参与。任何一个有着更强个性的孩子，如果他们愿意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战斗，他们显然会尊重红头罩，而不会为它费心。在过去24小时内，这种尊重增加了一倍。杰森怀疑孩子们喜欢相信，如果他们其中一人有麻烦，红头罩能走多远。但自从他把丽莎带回来以后，那些一直和他保持着健康距离的谨慎的孩子们都活跃起来了。杰森希望这意味着他们中有更多的人愿意相信孤儿院，因为他们知道红头罩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。他经历了这么多的麻烦，不是为了把他们扔在危险的地方，而是为了保护他们。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。

就在提姆拿着一个大披萨盒滑进最高的窗户之前，杰森感觉到了他。他把它放在一根较高的椽子上，然后滑到地上。几个孩子活跃起来，但当夜翼和罗宾没有跟上时，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兴趣。事实上，大多数孩子都喜欢这对搭档，因为夜翼的体操课和罗宾的真实故事——一个孩子踢坏了坏人的屁股。杰森试图不去吃醋，但说实话，他觉得自己被轻微地背叛了。

他站着，丽莎仍然紧紧地抱着他，而他则从一群孩子中间走开，去迎接提姆。杰森瞪了他一眼，很不高兴小鸟显然认为杰森有足够的空间。如果提姆开始教训他关于唐纳德的事，杰森可能会狠狠地揍他一顿。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他问道。

“我带了道歉披萨。”提姆说。

“道歉披萨。那是一件事吗?”

“如果不是，那它肯定应该是。”A探员告诉我你最喜欢的。我大老远跑到伯恩赛德去买。

杰森一边思考一边歪着头。他对提姆确实没有什么意见，但他仍然对之前的讲座感到恼火，并被人出卖给阿尔弗雷德。“这一枪真便宜，小红，”他眯起眼睛说。“和A探员在一起，”他补充说，这样提姆就会知道杰森指的是阿尔弗雷德。

“是的，我想是的。”你愿意边吃道歉披萨边讨论吗？”提姆问，杰森知道他想在相对私密的屋檐下把事情说出来。

“好吧，这取决于小胡萝卜，”杰森说，用手摸了摸她的胳膊，向她保证他没有忘记她。“她是我的优先级。”然后他把头侧向一边，这样他就可以看一眼紧紧抓住他的那个六岁的小孩。“你觉得怎么样，公主?我应该和小红谈谈吗?”

“你要上去吗?”她抬头看着椽子，平静地问道。

杰森点点头:“是啊，不过我可以从上面监视你。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。

“好吧，”她点了点头，过了好一会儿才下了车。“别走。”她坚定地告诉他。

“一定要先见见你，”他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。“承诺”。

她点了点头，捏了捏他的手，然后悄悄溜到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面前。杰森跟在提姆后面，确保在吃道歉披萨前能看到丽莎。

“她好吗?”蒂姆平静地问，声音里透着关切。

杰森耸耸肩。“她很坚强。她会的，但绑架几乎把她带回了她刚来的状态。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感到舒适。”

提姆点点头。“戈登对你离开那个家伙的状态很不高兴。”

“戈登很幸运，我让他处于活着的状态。”杰森立刻厉声说道，重复着他对巴布斯说过的话。

“是啊，干得好。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，丽莎才六岁。你的克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”提姆说。杰森惊讶的发下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嘲讽好批判。他完全预料到会有一场内容丰富的演讲，但提姆似乎没有准备好。

杰森试探道：“是啊，也许我只是想在我结束他之前让他受苦。”

提姆笑了，显然认为这不是真正的威胁。然后他改变了话题。“这么说这附近一直很忙，是吗?”

杰森放松了。如果提姆不去讲课，他肯定不会去推动它发生。他反而回答了提姆的问题。“是的，马洛尼死后不可避免的后果。不过现在安定下来了。”

“我并不奇怪事情会这么快安定下来。你比马洛尼更可怕。”

“这几个晚上很忙。你是想奉承我，让我原谅你吗?”杰森皱起了眉头。

提姆摇摇头。“不，我是认真的。像马洛尼这样的人，对他们来说这是生意。他有规则，罪犯只能在这些规则内活动。不过，你没有规矩。你更暴力。有时活着离开比死还要可怕。”

杰森点了点头。霍华德·唐纳德就是这样。戈登找我是为了我的脑袋，还是他只是想教训我？”杰森好奇地问。他得到了芭芭拉的意见，但他想听听别人的意见。

“我想是后者，”提姆回答。“戈登和你一样不喜欢儿童强奸犯和杀人犯。鸟儿们收集了许多不利于那个家伙的证据。他可能再也走不动了，但是他在监狱里永远也走不动了，直到他死的那天。”

杰森点点头，打开披萨盒。和广告上说的一模一样，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，上面铺着他最喜欢的配料，除了蘑菇和凤尾鱼，几乎什么都有。他拿起一块压得满满的披萨，情不自禁地露出满意的表情。

“那么，我得到宽恕了吗?”提姆问。

杰森盯着他。“现在还不知道，提米。因为你，我不得不听迪克自以为是的胡扯。然后阿尔弗雷德给我讲了整整半个小时。更别提你自以为是的说教了。”

“那么这个怎么样?我的另一个毒品团伙出了点问题。更大，更专业。如果你感兴趣的话，我可以保证爆炸一定会发生。”

杰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。虽然帮助可能是好事，但他严重怀疑提姆是否真的需要帮助。更有可能的是，提姆是用这种方式来监视他的——确保他没有再搞一次马洛尼式的恶作剧，所有这些都是在通过无端的爆炸向杰森道歉的幌子下进行的。他不喜欢当保姆，尤其是因为他完全有能力照看自己的后背。但是，另一方面，他确实喜欢炸药，在提姆身边晃悠会让他很清楚迪克在干什么。杰森不喜欢在迪克知道他在哥谭的时候不知道他在哪里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——这让他更难避开他。

而且杰森还欠提姆很多次他想杀他的钱。他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是一笔可以用几个人情来偿还的债务。那么，如果提姆一直盯着他呢;杰森会用它来监视提姆和其他人。这是双向的。

“好吧，但我想要多重爆炸。”杰森要求道。

“成交。还有，我们需要看孤儿院的简历。什么时候在我家见?”

杰森叹了一口气。“很好，但你也要为我做点别的事;汤普金斯医生在“我为什么活着”这个问题上碰壁了。如果科学不能给我需要的答案，那么是时候开始寻找其他地方了。你可以访问布鲁斯的数据库;让我们开始寻找任何可以让我起死回生的魔法使用者吧。”

“好吧，很公平。”提姆轻松地同意了。“我看看能挖出什么来。”

杰森点了点头，递给提姆一片披萨，作为正式的宽恕之举。他们安静地吃了几分钟，杰森才开口。“那么，既然你回来了，而且很讨厌，我还有多久才能让那个屌脸讨厌地回来呢?”

提姆扮了个鬼脸。“他现在不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我要来。你的日子不多了。”

杰森皱起了眉头。“他要做的比道歉披萨更多。”

“杰，他甚至不是那个告诉阿尔弗雷德的人。”提姆说得很有道理，但杰森不在乎。

“他气死我了，提姆。”

“他真的很担心你，”提姆又说了一遍。“我想你不明白，你还活着，一切正常，对他来说有多重要。你也知道他对家庭和感情的态度。是的，他很霸道，但那是因为他太在乎别人了。”

杰森不禁想起他当罗宾的那段时间，以及迪克是多么有意地不参与他的生活。他当时肯定不在乎，现在又有什么权利在乎呢?

“他必须做得比道歉披萨好得多。”杰森再次回答道。提姆反正也不明白。据杰森所知，迪克从罗宾时代一开始就与提姆的生活密切相关。对迪克或任何人来说，杰森不是一个足够好的罗宾，但提姆——说话温和，做事极其高效，聪明得要命——一直是每个人都想要的罗宾。杰森只是一个劣质版的迪克·格雷森，布鲁斯从来就不是一个穷人。这根本行不通，他阴郁地想。反正不会太久了，即使他没有死，他和布鲁斯在一起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。他只是太天真了，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
“我会让他知道的。”提姆说，没有推搡。

杰森猛地把披萨盒关上，站了起来，突然觉得在这个大仓库里有点幽闭恐怖。“我现在已经准备好爆炸了。”

提姆笑了起来，急切的说“那我们开始吧。”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布鲁斯在圣诞节前两天晚上回到了哥谭市。迪克喜欢在感恩节后的第一天开始庆祝圣诞节的传统，但要满足他还为时过早，但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家人一起享受这个节日了。自从迪克在庄园过第一个圣诞节以来，他总是尽量在哥谭过圣诞节。现在提姆、卡桑德拉和达米安也来了，即使他们没有说出来，他也知道一起过节对他们来说很重要。所以他非常努力地加快星系间的和平谈判，并在圣诞节前夕完成了条约。他甚至提前了一整天，尽管他还没有回到庄园。

他长途旅行后回到哥谭市，喜欢直接去找戈登。首先，让专员知道他有空，纯粹是出于职业礼貌。第二，他喜欢知道他不在时城里发生的一切，他的老朋友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来源。不过，最重要的是，他可以指望戈登对他儿子们的所作所为做出公正的描述。布鲁斯经常收到男孩和芭芭拉的报告，但他也喜欢从第三方获得信息。他的孩子们总喜欢掩盖他们认为他不需要知道的事情。比如严重的财产损失或者任何时候他们中的一个险些丧命。到目前为止，他们认为他们侥幸逃脱了。布鲁斯还没有放弃这些想法，免得它在某一点派有用处。

他刚走进戈登的办公室，那人就松了一口气。“感谢上帝，你终于回来了。也许现在你可以让你的孩子们听话了。”

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这一点也没有希望。他也刚刚回到地球。他还没准备好。“他们做了什么?”

“除了引起我无休止的偏头痛吗?”戈登迅速反驳道。“他们要把我早早送进坟墓。”

我也是，布鲁斯疲惫地想。

戈登继续。“首先，是头罩。”

布鲁斯一点一点地僵硬。布鲁斯最后一次检查时，杰森正在缅甸，他的军火库和星火造成了国际混乱。但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，这意味着杰森有足够的时间在全银河系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，而布鲁斯的注意力却在别处。他并不是他们三个一起工作的粉丝。虽然他很高兴看到杰森继续前进，而不是专注于蝙蝠侠和小丑，但不法之徒是一个不稳定的组合，留下了破坏在他们的身后。更重要的是，没有人真正去检查它们。他不喜欢暗示他们去过哥谭。

“头罩”蝙蝠侠重复道，因为戈登没有继续。他只是疲惫地坐在那里揉着额头。

“是啊，头罩，”他抱怨道，然后抬头看着布鲁斯。这个人说:“他这个人很难缠，他一直在逃避我的电话。老实说，他干得不错。他在帮助人们，他坚持不杀的原则。但上周他和马洛尼的表演简直就是自杀。我真的很惊讶他没有死掉。他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害死的。他可能没有杀人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暴力。并不是我不能理解其中的一些暴力，但仍然。我们有规矩，蝙蝠侠，酷刑肯定会打破规矩。你得让他听话。”

布鲁斯一动不动地站着，琢磨着戈登的话。杰森不是突然出现的，他是，还在哥谭市。他在哥谭市工作，但没有杀人，根据戈登所说的，他认为布鲁斯已经知道了。事实上，听起来他好像以为是蝙蝠批准的。他显然没有。

为什么没人告诉他杰森在哥谭?如果戈登知道，那么迪克、芭芭拉、提姆和达米安肯定知道。他们知道，却没有告诉他。布鲁斯非常愤怒。

“除此之外，他现在还和红罗宾一起工作。起初，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件好事。也许红罗宾会有好的影响，会帮助头罩保持克制，但在过去三天里，他们独自留下了许多完全不必要的爆炸，我改变了主意。我接到六个消防部门打来的电话，抱怨他们两个。我得给消防队长买一瓶他最喜欢的波旁威士忌，那东西很贵。在这一点上，请永远不要让头罩和罗宾一起工作。如果那样恐怕哥谭市已经不复存在了。”

“罗宾做了什么?”布鲁斯问，几乎害怕听到答案。他最小的儿子几乎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麻烦。或者如果杰森不包括在里的话。

“还没有，只是因为夜翼一直在那里引诱他。这孩子是另一回事，”戈登不满地皱起眉头。他说:“更像是头罩，而不是那种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。我很担心。”

这是公平的。布鲁斯也很担心。更重要的是，他很生气，但不是冲着戈登。“圣诞快乐，吉姆。”布鲁斯在消失在夜色中之前说。

“解决这个问题！”戈登在他身后喊道。

布鲁斯的牙齿有点磨痛。他完全有这个打算。

他径直向洞穴走去。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事情，他知道他的孩子们还会在外面巡逻几个小时。这给了他时间去弄清楚杰森到底在做什么，以及提姆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工作。杰森回到哥谭市这件事本身就够麻烦的了。很明显，他一直在和提姆一起工作，这个事实让人十分担忧。布鲁斯担心他的第三个儿子的安全。杰森在过去几乎杀死蒂姆，而对于杰森来说，接近他，让他有机会完成这份工作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事。提姆在做什么，他为什么不告诉布鲁斯?迪克知道他们在一起工作吗?这是一件很难隐藏的事情，但是提姆的话完全有能力瞒着迪克甚至布鲁斯。布鲁斯甚至不知道杰森在哥谭市，这就证明了这一点。

杰森到底想在哥谭市做什么?

布鲁斯很害怕这个答案，但他的胸中涌起了一丝希望，因为杰森回来了，和提姆一起工作。据布鲁斯所知，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杀人了。甚至可能接近一年。他非常想相信杰森已经有了转机。他太想相信了。

但这是很危险的，如果有更深层次的事情发生，最终可能会使他盲目。如果这都是些诡计呢?如果杰森在计划什么大事呢?为什么提姆没有告诉布鲁斯关于杰森的事，还有谁知道他们在一起工作?布鲁斯不喜欢不知道——这使他急躁不安。在提姆最新的案件档案中，甚至没有任何与杰森有关的东西。如果提姆把它藏起来，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。如果蒂姆想隐藏什么,布鲁斯是很清楚他不会找到它。他非常好，对布鲁斯所有的战术都非常熟悉。

布鲁斯不确定杰森在哥谭市待了多久，但任何官方新闻频道都没有提到此事。红头罩是社交媒体上的一个常见主题，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。自从一年多前杰森接管东区以来，他就一直被谈论不休。他在年轻人中很受欢迎，他们称赞他的正义是哥谭市所必需的。最近有很多人提到红头巾，但这并没有给布鲁斯提供他需要的信息。

最后，他决定跟儿子们谈谈，否则就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。他给他们发了个信息，叫他们到洞里去见他，然后他等着，气得有些恼火。至少，他们都对他隐瞒了重要信息，这是不可接受的。

“布鲁斯，”迪克和达米安来到山洞时咧开嘴笑了，两人看上去都有些沮丧，但没有流血，也没有明显的伤口。巡逻让他们很忙，但他们没有受伤。“圣诞快乐。联盟怎么样?”

“很好。”布鲁斯冷冷地回答。

达米安厌恶地看了迪克一眼。“圣诞节不会再过了，格雷森。现在请停止你对这个假期的这种地狱般的痴迷。我不认为我还能承受更多。”然后他转向布鲁斯。“父亲。”他招呼道，微微有些激动。布鲁斯懒洋洋地想知道自己是否也像达米安那样为人所知，达米安正尽力站得挺直、骄傲，不让自己看起来像要拥抱父亲。

布鲁斯决定给他的小儿子以尊严。“达米安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捏着儿子的肩膀。他会等到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，才去拥抱他的儿子。达米安不喜欢在他兄弟面前拥抱。他认为他们让他看起来很幼稚，而看起来幼稚是完全不能接受的男孩，即使他只有11岁。

“提姆。”当他的第三个儿子和艾尔弗雷德出现在楼梯上时，他尖锐地打招呼。当布鲁斯想起戈登提到的那些不必要的爆炸时，他皱起了眉头。杰森一直很喜欢它们。一个人的死亡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一点。

“布鲁斯少爷。”阿尔弗雷德在他的儿子们面前放了一碟三明治的时候，就对他打招呼。“有你在家真好。”

“谢谢你，阿尔弗雷德。”布鲁斯回答。他等了一会儿，确保他所有的儿子都被食物完全分散了注意力，然后才开口。“谁知道杰森又回到了哥谭市?”

提姆抽搐了一下，达米安僵住了，迪克则被他的三明治呛得透不过气来。一方面，看着他们挣扎是令人欣慰的。另一方面，他有教他们更好地隐藏自己的反应，这有点令人不安。更令人不安的是，他们三个人都知道杰森又回到了哥谭市，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。

“啊，我好像忘记带薯条了。”布鲁斯眯起眼睛，因为很显然，就连阿尔弗雷德也知道这件事，却没有告诉他。这是什么，兵变?

“留下来。”布鲁斯命令他们，对他们都皱着眉头。“解释。现在。”

“他已经回来几个月了。”提姆承认。

布鲁斯的眼睛缩小。“那我为什么不知道呢?”

提姆深吸了一口气，站了起来，准备和布鲁斯正面交锋。如果他的儿子们认为布鲁斯错了，他们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挑战，但提姆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。不像杰森那样。

“等一下，提姆。”迪克说着走了进来。“让我来。”

“你确定吗?”提姆皱起眉头，“是我把它藏了这么久。”

“你说得对，”迪克轻松地回答，已经挺直了肩膀，低头盯着布鲁斯。“别担心，提姆。我有这个。”

然后，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，仍然没有和布鲁斯眼神接触，这让他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。“嘿,克拉克?我们需要你在山洞里。红色代码。”

“你为什么给他打电话?”布鲁斯一挂断电话就问。这是家事。克拉克不是他们家的一员，尽管氪星人喜欢这么想。他绝对没有理由卷入这件事。

“你想要正确的答案?克拉克会比我们任何人都能告诉你更多。”克拉克什么时候开始和杰森有关系了?为什么克拉克能够回答他的问题?

“解释。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
“你会得到答案的，但首先，我们需要马上弄清楚一些事情，”迪克用他严厉的声音说。他是唯一能逃脱惩罚的人。“我们有机会让杰森回来。真的让他回来，布鲁斯，我很抱歉，但我不会让你毁了这个机会。”

布鲁斯皱起了眉头。“杰森谋杀了很多人——”

“不，”迪克打断了他的话。“在你离开去做一些你肯定会后悔的事情之前，坐下来，让我们谈谈我们的理由。关于他和他的处境，有些事情你是不了解的。首先，你得知道他已经一年没杀人了。其次，当他杀人的时候，他受了拉撒路坑的影响。”

布鲁斯不由自主地僵住了，失去了理智。他或许不该惩罚儿子们，因为他们早些时候的明显反应。“你确定吗?”他问道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杰森在回到哥谭市之前已经活了多久，去过哪里?”迪克问。

“不。”布鲁斯不情愿地承认。令人沮丧的是，在杰森死后回到哥谭市之前，他一直没能找到他的下落。他显然复活了一段时间，因为他已经成长了好几年，但是他在哪里，在这段时间里他在做什么仍然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。布鲁斯坚决不喜欢一无所知。

迪克反驳说:“那是因为他被雷宵·奥·古尔藏起来了。克拉克会向你解释这一切的。他知道的比我们多。但在他来之前，请想一想，杰森被拉撒路坑逼疯了，他杀死的人只有坏人。对我来说，这太令人印象深刻了。我是说，是的，他至少有一次想杀我们所有人，但是他被一个操纵者给弄伤了，然后向我们发起攻击。他从来没有杀过我们。同时，正义联盟赦免了他杀害的每一个人，杰森同意不杀害任何人。所以，是的，他在哥谭市，但他在这里得到了正义联盟和戈登的许可。”

“而且，他确实为想杀我而道歉，”提姆插嘴说。“所以我们现在很好。”

“你应该告诉我的。”布鲁斯生气地说。

“也许，也许不是，”迪克回答说，他的声音仍然很强硬。“是啊，有个坑，但知道这个坑并不能自动修复一切，布鲁斯。他仍然是杰森，这意味着他仍然很难相处，暴力，顽固。我们一直在努力和他重新建立关系，把他带进这个家庭，这对我们来说很难。你知道如果你先去找他会发生什么事吗?一场该死的拳赛，最后会以杰森再次起飞而结束的，就是这样。我们都不希望那样。”

“我要那个、”达米安打断他的话，让提姆对他咆哮起来。迪克不理睬他们俩。

“我们不能指望你在杰森参与的事情上表现得理智，所以我们决定不让你参与其中。当有人情绪受到伤害时，你就会这样做。我们从你那里学到了这一点。”

布鲁斯非常愤怒。“那不是你该打的电话，他是我儿子！”他咆哮着，逼近迪克。

迪克挺起胸膛，怒视着我，“而且他是我弟弟，所以这该死的是。”我不会让你毁了这一切的，布鲁斯。除非你明白。我们可以让他回来，但前提是你不能搞砸。”

布鲁斯正准备对他的大儿子大吼一声，但当超人和荣恩出现在山洞里的时候，他的声音僵住了。他把怒气转向克拉克。“你隐瞒了我的事。”他怒不可遏。“我们并肩工作了好几个月了，你没想过要提这件事吗?”每个人都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多疑。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。

克拉克耸耸肩。“他叫我不要说。现在你知道了，我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
布鲁斯看着荣恩。“你呢?你也知道吗?”

“我在相当不幸的情况下对杰森了解很多，”荣恩说。“几个月前，以外星人为食的心灵感应行星降临地球。法外者是唯一发现到这一点的人，他们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，让超人和我打败了他们。食行星者以他们所吞噬的任何星球上的人们的痛苦和恐惧为食，所以为了阻止他们，杰森和其他人用他们自己的痛苦和恐惧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。你的儿子得到赦免，部分原因就是他的牺牲。但最主要的原因是，当我们阻止他们时，超人和我看到了杰森的历史。

布鲁斯意识到荣恩的话的含义时，眯起了眼睛。J荣恩是心灵感应者。他会看到杰森自己的记忆。
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他问道。

“从他最初的记忆到他复活后的几年里的每一刻痛苦和恐惧，”荣恩诚实地回答。“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带你去看。然而，不幸的是，我不能把回忆和感情分开。如果你想看，你会感到和他一样的恐惧和痛苦。”

“给我看看，”布鲁斯马上说。他不需要考虑这件事。在杰森的记忆中，有关于他是如何复活的答案，以及从那以后他一直在做什么。这将帮助布鲁斯了解他和他的动机，这将使他更好地预测他的行为和保护他的其他孩子。如果杰森真的再次密谋反对他们，这将是非常宝贵的信息。不使用荣恩来查看是愚蠢的。

而且，在他更理性的推理之下，布鲁斯总是有惩罚自己的倾向。他需要知道杰森死后的感受——当他彻底辜负了他的时候。他需要知道死亡对杰森的伤害有多严重。

“你确定吗?”荣恩问道，低沉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沉重。

布鲁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任何事情如此确定过。“是的。让我看看。”

荣恩点点头。“很好。请坐。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
布鲁斯坐在椅子上，甚至没有向其他人打招呼。他闭上眼睛，对着荣恩熟悉的面孔，完全专注于他。当布鲁斯沉浸在杰森最早的记忆中时，洞穴的声音和气味很快就消失了。

=============

老爷上线......我开始方了